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虐戀男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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虐戀男配

烏騫的名聲和人緣一直都不錯, 以“仁和”著稱,上位後行事一如既往,曾經搖擺不定的人見了都紛紛安心下來。

中立之人如金日將軍, 見狀便直接上書表忠心,從此徹底認下烏騫這個王。

最後, 烏騫下令處置曾經的大王和王後。

翁弭被烏騫砍斷了右手手筋, 兩腿重傷,被拉到議事大帳時狼狽不已, 靈雲卻仿佛徹底想通了, 扶著丈夫牽著兒子, 神色平靜。

烏騫說:“我去平叛西源部落時發現, 西邊有一處草場, 天高草闊, 沒有部落的劃分,那裏的牧民非常稀少,他們單獨紮毛氈帳篷,獨自牧羊,過年時騎著馬趕到幾十裏外的麥提部落聚一回。翁弭, 你帶著靈雲和孩子去那邊牧羊吧, 完成你對靈雲許下的諾言。”

翁弭一點都不稀罕, 他寧可烏騫直接殺了他。

烏騫在他爆發前警告:“這是靈雲放棄公主待遇換來的, 你想死,自己了斷, 不要耽誤妻兒。”

翁弭扭頭看向靈雲。

靈雲緊緊握著他的手臂,眼神乞求:“翁弭, 你答應我的,要和我白頭一生, 我們還有兒子,沒有父親誰教他騎馬射箭,誰教他成為草原勇士?”

翁弭眼裏突然有了光,不說話了。

烏騫見他接受這個結果,便正式下了王令。驅逐廢王翁弭前往雪山草場,終身牧羊不得歸,但封靈雲公主為王妹,從此領王庭俸祿,享受王妹待遇。

烏騫和靈雲的感情人盡皆知,但誰也沒想到,事情發展到這一步,他對靈雲還有溫情,靈雲自己也沒想到,驅逐之外還有這麽一條王令。

烏騫這麽做卻是考慮很多,原主對靈雲的感情是其一,月奴這個龐然草原大國是其二,私人感情也好,政治考慮也好,他希望靈雲好,也不希望為了國家再娶一個月奴的公主。

月奴的公主,有靈雲一個就夠了。

翁弭一家離開的時候,烏騫去送了一程,這是私下見面,他終於問了自己一直想不通的事。

“翁弭,如果你早允許我帶著阿娘離開,我絕對不會和你爭奪王位。你究竟為什麽一直防備我?”

翁弭躺在馬車上,擡起眼皮看著烏騫,嗤笑一聲:“父王和你說過什麽,別以為我不知道,換了你,你也不會放過我。”

烏騫詫異,仔細去想塗對原主說過什麽,思來想去只能想到十五歲那次談話。

“你是說,我十五歲那年,父王單獨找我談的事情嗎?”

翁弭沒吭聲。

烏騫覺得荒唐:“那次明明是父王勸我遠離你們奪位之爭,我也因此徹底藏拙放棄,你還忌憚什麽?”

翁弭卻根本不信他表面這些話:“他說兩虎相鬥必然兩傷,人應該保留實力以待後日;他把看似貧弱實則人人皆兵的車茲給了你,讓你在萬不得已時帶著車茲重建漠犁……這些話,什麽意思?他真正看中的繼承人,根本就是你!”

烏騫搖頭,語氣有幾分可憐他:“父王對我說這些,是因為他說,你有月奴支持,定會登上王位,而且你是最像他的兒子,有著逐鹿天下的野心,是他最屬意的繼承人。但是你太年輕了,年輕人做事不遺餘力,他也怕,怕你太著急,大業不成,漠犁便要消亡。所以在我表明不爭後,他說把漠犁的火種交給我,如果你敗了,我帶著車茲活下去,讓後輩覆國。”

翁弭聽完卻更不甘心:“如果他相信我,就不該留下你!沒有你,我絕不會敗!”

烏騫搖搖頭,不想和他多說,只看向靈雲:“翁弭性情粗暴,你以後保重。那邊地廣人稀,我會定期派人探望,王妹的俸祿也會及時送去,如果有什麽困難,屆時可以傳信給我或者佑安,我們都會幫你和孩子。”

靈雲點頭表示知道。

烏騫摸了摸睡夢中孩子的臉頰,轉身走了。

靈雲看著他的背影,只覺得和從前認識的烏騫完全不一樣了。

“你後悔了?”翁弭見狀,涼涼地問。

靈雲神色不動,只低聲說:“烏騫變了,和以前忍氣吞聲、溫和好說話的烏騫完全不一樣了,早不是我們認識的人了。”

翁弭聽了,頓時陷入自己思緒中,不再說話。

人當然是要變的,想要自己愛的人過得好,一味退讓並沒有用,反而迎面相擊會換來真正的曙光。

烏騫送完靈雲回到大王營帳,進門就看到拓於氏坐在裏頭,她姿態隨意地坐在榻上,喝著下人送上來的奶茶,神色是他從未見過的從容安寧,就連眉間常年的褶皺都平展開了。

這一刻,烏騫從未如此清晰感知到,拓於氏這些年的生活從未安寧,直到這一天,兒子安好,生活都能自主,她才真正打心底快活起來。

而他,回到家第一眼就能看到阿娘,這種幼時玩耍後回家的感受,同樣讓人滿腔溫暖。

“阿娘!”他高興地喊了一聲。

拓於氏“哎”了一聲,放下茶碗起身,“你回來了。我來給你送喜服,他們說你很快回來,我就在這等了一會兒。”

拓於氏堅持親手給兒子做喜服,封後大禮馬上就到,她日趕夜趕,總算完成了。

“累壞了吧,下午出去騎騎馬,讓眼睛松快松快。”烏騫接過拓於氏遞過來的喜服,第一眼就喜歡上了:“做得真精致,阿娘,這比我看到的翁弭那次喜服都好!”

拓於氏驕傲地看著兒子:“那當然,這是我們烏騫第一次大婚,必須用最好的喜服,行最好的大禮。”

烏騫拿完自己那一套,發現下面還有一套女裝的:“這是給元元的嗎?”

拓於氏應聲:“你先試你的,公主的喜服我待會兒送去。”

烏騫立刻接過:“哪能讓阿娘勞累,您快出去跑跑馬,吹吹風,我去送。”

拓於氏無奈地看著兒子,不知道這兒子是不是歡喜傻了:“公主不是說了嗎,她們的習俗,男女大婚前一月,不能見面。再說,哪裏有新郎親自去給新娘送喜服的?”

烏騫抱著佑安的喜服不撒手:“我的好阿娘,我太久沒見元元了,您好不容易給我送來一個機會,您快幫幫您兒子吧!”

拓於氏被兒子逗得不行,拿他沒有辦法,滿臉笑容地被他推著出了營帳,機靈的侍女立刻牽著王太後往外走,帶她去外頭看看景吹吹風,放松放松。

烏騫捧著喜服,對羌戎使了一個眼色,往佑安公主的營帳走去。

到了公主營帳前,吳蘊正好在門口,這姑娘嚴厲得很,當即張嘴想要阻止烏騫,羌戎眼疾手快地跑過去一把捂住她的嘴,抱起人就跑,被吳蘊踢了好幾腳也樂顛顛的:“別叫別叫,大王說了,幫了這個忙他就給我們賜婚呢。”

吳蘊氣得踢更狠了,從手縫裏嗚嗚罵他:“你這個賣主求榮的野牛!”

羌戎抱著人停下來,一臉無辜:“那肯定沒有,我主子是大王呢,這是大王命令。”

吳蘊瞪眼,一把拉下他的手:“公主不是你主子?”

羌戎嘿嘿傻笑:“是,公主是你的主子也就是我的主子,但是我也沒有賣公主啊,這麽久沒見大王,公主不想他嗎?我這麽久不見你,可想死我了。”

吳蘊:……

臉通紅一片。

公主營帳裏,烏騫笑瞇瞇地阻止了侍女通報,自己掀開簾帳走了進去。

佑安正坐在光亮處看書,手邊擺著一盤果子,三不五時拿一個塞進嘴裏,視線卻始終盯在書頁上,十分專註。

烏騫放輕了腳步悄悄走近,彎著腰,想趁她不備偷親一下她的臉頰。

卻不妨,這光源正在他頭頂,他一靠近,佑安的書頁上就有了大片陰影,正在看書的人看著緩慢靠近的黑影,驚得後撤了半個身子擡頭。

烏騫和她近在咫尺地對視上了。

“烏騫?!”

烏騫尷尬地笑笑,對她眨眨眼睛:“嗯。”

“你幹嘛?”佑安看著他奇怪的姿勢。

烏騫放下懷裏的衣服,雙手按在她身側,又湊近了一寸:“來給你送喜服。”

說是送喜服,但是這個姿勢卻充滿了壓迫感,佑安整個人都仿佛被他攏在懷裏,鼻尖都是他身上濃郁的雄性氣息。

“你……”佑安伸手按在他胸前,想推開他。

烏騫打斷了她的話:“自從起兵後,我們再沒這樣單獨好好說過話。”

佑安的手松了松力道。

“我剛才去送翁弭和靈雲一家。”

佑安的手指微微蜷縮,抓住了他的領口:“送靈雲去那種地方,你是不是不忍心?她也是金枝玉葉。”

烏騫搖頭:“我看著他們一家三口,特別想你,想立刻回來見你。”

佑安意外地看著他,但很快理解了他所說的心情,心中溢出柔情。

脈脈情意在彼此對視中彌漫開來,圍繞在兩人周身,烏騫擡起下巴,銜住了她櫻紅的唇,輕輕摩挲,換來她身子一抖,他含笑裹住了她,慢慢親吮。

纖細的腰肢不受控制地朝著身後寬榻癱軟下去,突然被伸出的大掌穩穩接住。烏騫望著佑安濕潤的眼睛,舌尖探向貝齒縫隙,緩緩探進去,佑安緊緊抓著他的衣領,受不了地閉上了眼睛。

這是對烏騫的鼓勵,他一個側身,將人壓在了榻上。

帶來的喜服零散地落在兩側,誰也顧及不上。

烏騫在碰到她腰帶時及時恢覆了理智,忍了又忍才沒扯斷那個繁覆的衣結,按著人狠狠親了一通這才洩了三分火,扭身將人裹進懷裏在榻上滾了半圈,把人安置在自己胸膛上。

“還有七天,真他媽長。”

佑安滿臉通紅,衣鬢淩亂,聽他粗口都出來了,點了點他胸膛:“以前怎麽過來的?才幾天而已。”

烏騫垂著眼睛看著她紅潤的臉頰濕漉漉的眼睛:“以前沒開過葷,現在開了一半,難受。”

佑安發現,這些蠻夷都一個樣,烏騫再文氣,也一樣是個蠻夷!

“你給我閉嘴!”

烏騫悶悶笑起來,胸口震得佑安差點掉下去:“好,我不說了,咱元元害羞。”

佑安用力一撐,自己下去了,不想和這個沒臉沒皮的湊一塊!

烏騫追過來,大手抓起地上的喜服遞到她眼前:“對了,阿娘給我們趕制的喜服,特別漂亮,你看看。”

佑安接過展開,發現是漠犁的喜服,的確非常精致莊重。她嫁給翁弭時,穿的是魏國的鳳冠霞帔,這一次嫁給烏騫,穿漠犁的王後喜服,這個轉變,心甘情願。

她高興地將衣服比在身前,一低頭,卻發現衣衫領口敞開得大大的,上面還有幾個紅痕,頓時扯起喜服緊緊遮住,惱羞成怒地瞪著烏騫。

烏騫摸摸鼻子,仿佛失憶:“這是我幹的?”

佑安怒吼:“不是你還有誰!”

烏騫討好地湊過去,拉下喜服幫她整理衣襟,又討好地蹭蹭親親她的臉頰,也不知道是在偷香還是在哄人,被哄的佑安反正根本反抗不了,像個娃娃似的被他親手整理好了衣裙,又被披上喜服。

“你去照照鏡子,真的很漂亮。”

佑安生了一會兒悶氣,發現犯不著,聽他的話,拉著喜服走到了一個全身銅鏡前,前後左右照了照,十分喜歡。

“晚點兒我去謝謝伯母。”

烏騫含笑看著她,陪她試完了喜服,又陪她挑起頭飾配飾,兩人整整呆了一個下午。

他還和佑安商量重新給魏國下聘禮,以示自己對佑安的重視。

“你不是說你和弟弟在皇室處境不好嗎?弟弟還在那邊,又是男子,身後沒有母家支持沒有底氣。這次我單獨以公主夫家的身份下聘禮,送六百匹漠犁的良馬並一幹物產,感謝魏國這次出手相助,也為你們姐弟撐起場面。”

這是佑安完全沒料到的,但得知後真的打心底感動:“謝謝,魏國最註重臉面,你送這麽重的聘禮過去,父皇肯定會賜下更重的回禮,不會讓漠犁吃虧的。”

烏騫倒是不在意這些,將她擁進懷裏:“元元,將來如果能有機會,我一定帶你回故鄉看看。不去看那些討厭的人和地方,我們去看弟弟,去看魏國的風景。”

佑安抱住他,真心實意地說:“此心安處是吾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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